匹茲堡曾被稱為「鐳之城」

 

  「鐳之城(Radium City)」是介紹美國第一個核工業歷史的文章,是由喬魯班瑙(Joel Lubenau)與愛德華蘭德(Edward Landa)兩位所合著;本書接近200頁,除摘述前言外共有11章,各章後附有許多珍貴的歷史照片,可供追述與回憶;包括第一章、釩(17頁),第二章、美國鐳(9頁),第三章、帕雷多克斯谷(Paradox Valley)(16頁),第四章、卡農士堡(7頁),第五章、匹茲堡(11頁),第六章、喬斯福 M.法蘭納里對美國政府(Joseph M. Flannery Versus the U. S. Government)(9頁),第七章、副產品(13頁),第八章、鐳之城(15頁),第九章、鐳的危害(15頁),第十章、遺產及第十一章、紀念碑(3頁)。本文章將針對摘述前言合併做報導,讓讀者瞭解本故事之大致來龍去脈,有興趣者可詳細閱讀原文。

 

  美國匹茲堡曾被暱稱為「鐵之城(Iron City)」、「鋼之城(Steel City)」,並在70年代被稱為「冠軍城(City of Champions)」。但在20世紀初,他曾獲得的「鐳之城」名號,就幾乎被遺忘了。鐳於1898年,被瑪麗與皮耶居禮夫婦確認為一元素,居禮夫婦發現鐳的新聞帶來一波熱潮,有許多宣稱該新元素的潛在豐富應用的報導,有些是真的但有很多則是幻想的。醫師很快的認為鐳可能是治療腫瘤的一重大先進利器;但很快地被許多亂象與罹病報導,使其合法應用受到嚴重偏駁。

 

  在1921年,物理與化學及鐳的共同發現人諾貝爾獎得獎人瑪麗居禮訪問美國,以接受來自美國婦女的1克重鐳的禮物。該價值10萬美元的禮物,在有許多媒體採訪下,由美國總統哈定於白宮的典禮上頒贈給她。該禮物的鐳是由一個由住在匹茲堡的詹姆士 J.與喬斯福 M.法蘭納里兄弟(James J.與Joseph M. Flannery)所創立於匹茲堡的企業-標準化學公司(Standard Chemical Company, SCC)所生產。在接受該禮物後,居禮夫人出訪賓州西部,參觀了SCC的礦源處理與鐳研磨工廠。

 

  事實上,兩位兄弟放棄了家族企業,創立了兩個新工業:第一個是釩(vanadium)的採礦、碾磨與熔煉,而釩元素是製造較輕且較堅韌鋼材的重要成分;為此,法蘭納里兄弟設立一家公司-美國釩公司(American Vanadium Company, SCC),總部在匹茲堡。第二個為「標準化學公司(Standard Chemical Company, SCC)」,是法蘭納里兄弟利用在釩生產的經驗所成立的,其目的為尋找、採礦、萃取與行銷鐳;起因是他們的姊姊被診斷罹患子宮腫瘤,但由於當時在美國只可獲得少量的鐳,喬斯福法蘭納里為治療她,促成自己成立公司去生產足夠量的鐳元素,以便與她的疾病戰鬥。

 

  「鐳之城」是一部描寫二兄弟-由經營人轉企業人-如何在美國,創立第一家也是最大鐳生產公司及其所遺留資產的故事。它一開始並非針對在鐳生產上,而是另一稀有金屬-釩。他們購買了蒸汽機車所用特殊螺栓的製造公司,促使他們需要去研究改善鋼材之方法,以便能用來製造螺栓。答案是一種稀有金屬-釩;若加入少量的釩在鋼材中,將大幅增加它的結構性質。他們獲得在祕魯世界最豐富的釩礦產源,因而創立-美國釩礦公司(American Vanadium Company, AVC),以便開採釩礦並運回賓州西部來處理與萃取釩,同時發展製造釩鋼材的方法。釩鋼材被稱為「奇蹟合金」,使得亨利福特(Henry Ford)的模型T(Model T)汽車才可能被製造;且在建造巴拿馬運河(Panama Canal)時亦被廣泛使用。這是由兩兄弟組合一群技術專家,才使得AVC能完成上述工作。他們倆具備發覺與雇用科學家、冶金家、工程師與工廠管理的天份,使得集合所需要的知識與經驗,讓AVC在技術與財務上能成功。AVC也成為後來創設SCC的藍圖。

 

  如前述,兩兄弟對鐳的興趣,是因為他們的姊姊罹患子宮癌而起;在當時,全美只有三位具備使用鐳經驗的美國醫師,但沒有一位住在匹茲堡;且當時鐳產量十分稀少,因而兩兄弟提出在美國生產鐳的計畫;因此,他們必須重新集合一組科學家、化學家、工程師與管理者加上醫師與藥師,而這次是來生產醫用鐳。

 

  在歐洲,化學品供應廠將生產鐳當作是副產線,而SCC是第一家以生產鐳為獨一項目的公司。為使SCC能在財務上獲得成功,兩兄弟就必須開發國內的醫用鐳市場。這須結合擴大內部醫用鐳研究計畫,並由醫師與藥師去告知美國醫學界有關鐳的使用;而鐳的商業化生產,從1913年1月起開始。

 

  在1913年結束時,兩位兄弟面臨一未能預期的威脅。當時,美國國會進步翼與內政部正推動要將礦物資源國有化;在鐳方面,包括收回由於商業需求的含鐳礦公有土地,這對SCC將是災難。而更進一步的,美國礦業局達成與一個九家私有組織的合作協議,將使得他們亦能從事鐳生產並與SCC競爭。然在國會與參議員聽證會陸續舉行時,該事件被媒體大幅報導,一位國會成員-新澤西州共和黨籍參議員羅伯G. 布雷姆納(Robert G. Bremner),正利用鐳治療肩膀大腫瘤的新聞所覆蓋。最後,治療沒有成功,布雷姆納在聽證會期間過世。國會結果沒有通過收回由於商業要求的含鐳礦之公有土地的立法,讓兩兄弟鬆了一口氣。

 

  但1914年還是有更壞的消息,因為國內市場是如此的小,大部分SCC的鐳都銷往歐洲。但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後,歐洲鐳需求快速下降,強迫SCC削減生產量。為因應此一狀況,SCC加倍努力使得國內鐳醫用市場有所成長。然而隨著一次大戰之進行,也創造出另一新的鐳市場--使用在軍用項目如指南針、手錶、槍瞄準器,以及海軍艦艇與戰鬥機的撥盤、儀具等所需的螢光漆。在一次大戰結束時,SCC變成是財務與技術均甚為成功的公司。

 

  1920年,兩兄弟分別過世,詹姆士C. 葛雷(James C. Gray)--兩兄弟長期的法律顧問,被推舉為SCC的總裁;到了1921年,SCC生產超過全世界一半的鐳。這個非凡的成就,是在鐳僅在23年前被發現且SCC只生產鐳8年,就已達成。然而,當比利時剛果豐富的礦苗供應,並由比利時生產更便宜的鐳後,SCC在1922年被迫停工。

 

  當SCC開始鐳生產時,在美國只有3位鐳治療師;但在20世紀中葉時,鐳治療師已有3,600位了,這是由SCC所開創的。在這個時候,已可使用加速器與核反應器生產放射性物質,提供鐳生產的替代方案並使治療模式有更多的選擇。鐳治療師亦已具備有關鐳輻射的知識,並準備好來使用它們了。醫用鐳也為今天在核醫與輻射照射治療所用的放射性物質鋪路,這明顯是法蘭納里兄弟鐳公司持續的遺產。

 

  但還有其他遺產(legacy):(1)對於它的領頭科學家,有來自與鐳一起工作但不知道鐳的危險所導致的悲劇性健康結果-如超出對技術造成健康危險之了解。(2)非預期與不想要的遺產對環境的污染:如在卡羅萊納州採礦與研磨礦苗所產生的放射性殘留物、在賓州來自礦苗鐳萃取的放射性尾料,以及鐳精煉對建築造成的放射性污染。這些場址復原將證明是有爭議的、需耗費幾十年來完成的、花費幾百萬元的,以及需要政府干預的。

 

  SCC是一個非凡的商業企業,鐳生產是美國第一個核子工業。鐳的生產與利用(為鈾放射性衰變的產品)是現今核能的鈾生產與利用的先驅者。這是一部涵蓋科學、技術、數學與醫學等,而應用在以生產與推動醫用之創新商業企業的故事;也是第一個在放射性物質醫藥的使用、對工作人員健康與環境之輻射效應,以及在這些事件政府角色的訴說。最後,「鐳之城」是涵蓋工業技術、商業、社會、公眾健康與個人特質的歷史故事。如所述,作者造就了一部有吸引力的故事,請各位讀者觀閱。